我退出了

思考了将近一个月,最终还是决定退出学校的ADF(大学生广告创意大赛)大组。

生活

从寒假线上组织筹备开始,再从三月开拍数来,快有两个月之久。

我的生活被 “每周拍一条广告” 的要求瞬间充实,不说15、30秒还是时长以上的微电影赛道,周末可以被各种计划排满,工作日也能随即踩点转场开工。能干自己喜欢的事,是一种幸福。

不过久而久之,我开始思考,一切无恙吗:自己开始缺席喜欢的茶室与媒体中心、亲朋好友的联系常以“很忙”的借口断联良久、平日的“专业课”作业都开始抄写、晚归迟睡好像成了一种常态;一不留神,盆子里未洗的衣物堆出小山,一划望不到头的聊天窗口记录每一个已读忘回,又忘记要做什么了,听不清说的话,在天台也会有无形力量警告自己不要久待。

这不是我正常的生活,更不是我喜欢的生活。或许,还是变成我没在干喜欢的事了。

未来愿景

这是一个比赛,最糟糕的是它还是那种我最不愿意见到的比赛,有我最厌恶的一个词:卷。谁会一周创作出几十个广告作品,接受熬夜是媒体人的常态这一观念,走进办公室是器材与拍摄的人,群里常见别组进展的消息……这是打数量战,是简单的统计学原理,代价是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精力。在技术欠缺时的确是条路,但长期而言绝不是一个好办法,为什么不思考一下去破局呢?像是剧本征集创投摄制的模式也有可行可能。

曾和自己说过,除去ADF,还有很多的活动,或者说是电影节,FIRST之类的,想去尝试。毕竟路不止是一条,只顾走学校参与的路线也只是学校喜欢,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喜欢的呢?

要说荣誉吧,就应该是在自己和团队头上的,而不是依靠背后的势力,和“公司离开你照样转,你没有公司照样转”相同。

失败了,没关系,我玩得很开心,老样子是享受过程。烂和不烂本身没有意义,只管去做了,行了。我不是影视工业从业者,生产的是自己的想法,是快乐而不是商品。

团队学习

加入ADF有个目的:体验团队分工模式下的短片拍摄。在这之前都是一个人自编自导自剪,尤其是寒假拍完新春两部曲后,自己累得够呛,对团队产生了迫切的需求。高度专注状态下,我不是那种可以一心二用的人,这导致了:

摄影:如果导演兼职摄影,要么忘记剧本和演员调度,要么忘记机位运动构图

制片:事前还好,但连着编导非常容易忙不过来

剪辑:少年不懂事,现在我知道有多累了

以及其它细分,合理的分工让拍摄效率更上一层,也是进一步接触现代工业流程的一步。

但是,有些时候团队是没有明确分工的,拍摄时一片混乱,时间不断流逝。甚有导演前期意图不详,现场还要摄影来想;对于后期高要求的内容前期没有事先沟通,把摊子交给剪辑勉强修补;制片意识也有所欠缺,大多注重于演员和环境因素,而忽视了同等重要的”外联“等方面;场务没能很好利用上,跟的很多小组都不乏紧张拍摄之余,低头看手机的。

但也不能因此怪罪,大家都很少或者没有经验,也处于不断学习之中。我也是来学习的,但直接与富有经验的老手学习不会更有效益吗?在这个大团队里的经验已经获得了很多,接下来就是潜心提升自己了。

转走期望

没走,还有一个原因是在比赛初期,学姐告诉我,学院有位负责的的老师很期待我的表现。这句话使自己充满干劲,干好了,那这次的面试的评委们会对自己有更好印象吧。然后自己参与制作的几个作品都不尽人意后,压力与日俱增。”怎么可以辜负老师的期望啊“”学姐也很辛苦,你就坚持不住了?“”菜鸡“

或许是顾虑太多三方的看法而忽略了自身的想法,我问,那又怎样?没有好印象又怎样,会因此而失望吧,可是并不影响自身的价值,更不会影响它的实现。我连跳专业课的勇气都有了,危及不了自身的事物,又在担忧什么。很感谢学姐的带领和指导,她人很好,很辛苦,可我必须承认事情的好坏并不会因一个人的性格品质而改变。更何况,于自己而言,真的快撑不下去了。

前段时间有篇对”孔乙己文学“进行解构分析的文章,当中提出:

体制之外,也有生活。

愿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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